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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只是個小職員的軍武 / 科普愛好者
印尼海軍一艘舊式潛艇KRI Nanggala(402),據報大約於昨日(4月21日)當地事間凌晨3時左右,在峇里島北方95公里海域失去無線電聯絡,印尼海軍天亮後派軍艦前往該海域搜索,但只發現疑似油污,完全沒有潛艇踪影。印尼海軍除出現一切可能的搜救力量外,還要求新加坡與澳洲海軍協助。就海域位置所知,失踪地點大約在康厄安群島以南周邊水域。由該區海底圖可得知,由於基本是火山島地形,大部分都有700至800米深,已超過209型350米左右的壓潰深度。
疑似失事潛艇型號屬著名的德製209-1300型小型常規攻擊潛艇,型號上是西德海軍自用的206型的加大外銷型。這批潛艇在1970年代時被視為理想的淺海小型作戰潛艇,水下續航力相當出色之餘,其噸位亦更適合於近岸部署,作為淺海域的潛水作戰利器。利用淺海優勢,這種潛艇在對抗其他大型柴電潛艇和水面艦艇時,曾獲不少佳績,其改進型如挪威的210型潛艇服役後在北約演習中甚至幾次偷襲美軍航母戰鬥群得手。
印尼1977年向西德HDW集團(Howaldtswerke-Deutsche Werft)訂購兩艘該級艇並於81年成軍,到現在都有40年艦齡,已經非常老舊。不過七十至八十年代購買這些潛艇的國家現時普遍財力都不強,想更新也不是容易的事,很多已經超過役齡仍勉強服役。無獨有偶,三年多前沉沒的阿根庭聖胡安號潛艇,都是同屬209型系列的,只是聖胡安號是更大的1700型,而且兩型帆罩外形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本艦比聖胡安號還老,雖然也要大規模翻修,但也是10年前的事。
值得留意的是兩件事:1. 當時艦上人員數目比該級潛艇多了約20人,估計可能時臨時上艦參觀或親歷演習的海軍學院或技術人員;2. 該艦失去聯絡前,曾參加了海軍的魚雷實戰試射。暫時仍未知沉沒是否和試射有關,不過現時似乎也沒有找到任何由該潛艇放出的緊急浮泡的消息,事故極有可能發生得相當突然,船員都沒法完全反應過來,情況和聖胡安號十分相似。至於意外性質是否又和聖胡安號一樣,和電池著火爆炸有關,還是和發射魚雷時引發的電火事故或魚雷管破損,就要再作進一步研究了。(PS. 據今早法國媒體引述印尼軍方消息人士指,潛艇的沉沒似乎是由魚雷爆炸引發,但以上消息暫未獲第三方證實。)
關於救援行動,由於印尼早於2012年與新加坡海軍簽署潛艇拯救協議,新加坡海軍的潛艇搜救船迅捷救援號(MV Swift Rescue)已於昨日下午四時出港,估計明早前即可到達遇事水域。其搭載的DSAR-6探潛救援潛艇每次最多可下潛至500公尺深並救援16名船員上船,另外該船亦備減壓艙、小型醫院及直升機坪,而且還附加一台大型搜索及工作用ROV深潛器「超級斯巴達人」,甚至可以搖控撥開雜物碎石以支援搜救行動。雖然本船雖小又較慢,但已經是這區最純熟及最及時的救援力量。
回到事故可能涉及的原因,印尼雖然經濟優於阿根庭,且海軍發展也更快,但就安全性而言似乎也相當差,不計今次可能的損失,過去六年已經別因事故損失六艘艦船,包括三艘在港口附近撞上未清理的沉船而報廢、一般巡邏艇遇風沉沒;一艘導彈艇忽然發生大火而沉沒;一艘登陸艦在不算太差的風浪中忽然進水沉沒。其意外之千奇百怪及高頻率亦是「難得一見」,實讓人懷疑印尼海軍的專業水平及維修、保養能力。
一直以來,有人指潛艇兵是現代海軍兵種裏面待遇最好的。這是因為潛艇兵的工作環境往往較其他海軍兵種惡劣,而且一旦發生意外,往往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逃生率往往較低。優厚的待遇與更為危險的工作環境,是潛艇兵的榮譽,也是他們的悲哀。現在唯有在此祝願船員再次平安的看到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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