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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7日的一則新聞,揭露了伊利沙伯醫院由「康健國際醫療集團」營運的新冠疫苗接種站內,一名護士疑曾為不願接種疫苗的親友「扮打針」,以便開出疫苗注射證明的事件。
這則新聞經報導後隨即引起業內嘩然,大家不禁搖頭嘆息,痛惜醫護界的專業操守竟淪落至如此不堪入目的地步。如果報導屬實,該名護士不但違反了專業誠信守則,在召開紀律聆訊後或有被吊銷護士執照的懲罰,而且表面上更已觸犯了欺詐和行使假文件等刑事條例,若進行法庭聆訊甚至有被判處監禁的機會。
雖然這宗案件的情節離奇,涉事者的思想和行為跌破了正常醫護人員理解能力的下限,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但若環顧過往兩年多這個專業界別裏發生過的事,就不難發覺這並非單獨的例子,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比這個個案更荒謬、更令人膛目結舌的歷史,可能很多人現已不想再提及,但在時空中曾經留下過的足跡,是無法被輕易抹去的。
對於記憶力並不太差的人而言,應該不難記起自2019年6月發生社會事件之後,本港的醫護界便出現了一連串令人難以理解的現象。這些現象呈現出來的激進、狂妄、躁動和虛偽,把2003年沙士疫情時前人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無情地洗刷一空。
當時不少醫護人員在社交平台上,肆無忌憚地發表評擊警員的言論,更有不少人聲言在工作中若遇上警員,便會利用自己的身份作出對他們不利的的行為。當中若干人士已被投訴到醫生和護士相關的監督機構,就看該等機構會否秉公辦理。
業內曾經流傳一些在醫院診所的枱櫈上,刻着「 黑警死全家 」字眼的照片,也聽聞有公立醫院的護士在當值期間,於公眾地方進行角色扮演,向同僚和病人表演警察如何毆打示威者。此舉無疑令到不少因工受傷求診的警員望而卻步,明顯剝奪了警員得到治療的機會。
另外,業內亦流傳一些醫護人員曾經私下遊說被警察帶到醫院進行身體檢查的被捕人士,拒絕簽署讓醫生把傷勢呈報給予警方的同意書,或把已簽妥的同意書作出修改。這種做法可能已構成妨礙司法公正,當時那些人可能從沒想過自己或已觸犯刑事罪行,又或被蒙蔽至覺得自己的正義可以凌駕法律之上。
更甚者,傳聞一些人憑藉自己職位上的便利,即使被警察帶到醫院求診的示威者傷勢並不嚴重,也把他們收進醫院留醫,免卻他們被立即帶返警署接受問話。而且,在醫院裏有同路人接應,待遇一定比在警署裏好。警察一般在逮捕嫌疑人士後,若不牽涉重大罪案,需在48小時後進行保釋手續。如此這般,涉嫌違法的同路人就得到了醫院的庇蔭,不需要承受牢獄之苦。相反,若警察受傷到醫院求診,即使傷勢嚴重到需要住院接受治療,卻不止一次未能獲得這種基本的待遇,反而要一早打道回府。這就解釋了何以那麼多警員要到私家醫院和診所接受治療。警察是政府公務員,正常來說要在公立醫院接受治療才合乎程序。
院前救護圈流傳一個消息,在社會事件進行得如火如荼的那幾個月,曾有自稱在醫院擔任某種高尚職業的人,在衝突的現場不請自來走進救護車,要求正要把傷者運送到公立醫院急症室的隊員,繞過急症室把受傷的示威者直接送進醫院病房,從而避免在正式的醫療紀錄上留下任何痕跡,並聲稱病房裏已經安排好人員接應。當然,這人是否真正在醫院擔任某種高尚職位,就不得而知了。
以上所述,只是眾多光怪陸離事件中的一些事例,絕不可能一一細說,更不要說新冠病毒肆虐期間那些封關抗疫、罷工抗疫、新冠病毒源於中國蝙蝠論調的刊登和撤回、禁止堂食的朝令夕改、造謠說醫院醫療物資短缺的荒唐事。正常的醫護人員,必然遇見或聽聞類似的事件。當時正常人在醫院裏可說是少數派,由於自身具有理性,一直希望秉持專業操守,也深知法律為何物,故不願參與任何偏離正途的舉動。亦正因如此,在當時非黃即藍的大環境,非我族類的少數分子自然受到針對和排擠,所以對這些事件可說是敢怒而不敢言。現在社會安定了,正常人的權益重新受到保障,才敢發聲讓公眾一窺內情。
其實,院方和政府當局想必也深切了解醫護界裏的狀況。該如何處置業內的問題,旁人不便多言,但必須謹記,當天種下的因,就會結成他日的果。如果對不法的行為視若無睹,不作出果斷的處理,姑息縱容只會像這次「扮打針」事件一般繼續蠶食專業的操守,必將使本港的醫療質素每況愈下。
如果到了某一天,市民連醫護人員都不敢再相信,那麼這個城市怎對得起2003年沙士期間,為了努力拯救病人而逝去的那幾位杏林英雄?
筆名: 扁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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